在親子營中,一位孩子的話語讓人感到困惑而深思:「爸爸生氣的時候比較溫柔;不生氣的時候不溫柔。」聽到的當下我還一臉茫然,想說這是什麼矛盾的說法。這看似矛盾的話語背後,隱藏了孩子深層的情感需求。
孩子的矛盾話語:表象與真實需求
當孩子說「爸爸生氣時比較溫柔」時,他們其實是在表達內心的情感缺失。當被問及「那媽媽呢?」孩子回答:「媽媽生氣的時候不溫柔,不生氣的時候比較溫柔。」不問還好一問更苦惱,身旁其他的小朋友也露出困惑的表情。
後來我才知道,他其實是想念爸爸。
存在感的探索:從他者的觀看到自我確認
哲學家鷲田清一在《古怪的身體》一書中寫到:「在『自己』這個封閉的領域中,我們無法確認自己的存在。我們對自己的認識應該是從『他人的他人』開始的,也就是說當我們能夠確認自己的存在對於某一個他人是有意義的,才能實際感覺到自己的存在。」
種種觀點說明,自我認識需要通過他者的觀看來確認。別人的眼睛就如同鏡子一樣映照出自己。極端一點來說,想像一個父母親從來不看自己的小孩,那會是一個多可怕的事情,所以我們的存在必定是與他者聯繫在一起的。
也許有人會說那先天盲人怎麼辦?根本就看不到。與其說眼睛,不如說他者的觀看,盲人會被教導說話時不是耳朵對著人,這樣沒有禮貌,要臉對著別人才行;這就是學習如何從他者來映照自己的存在。
許多故事中主人所受的苦,不僅只是肉體與精神的傷害,而是對於存在的苦
舉一個我曾經讀過的文獻案例,有一位小時候受到親生父親性侵的女孩,她自願求助了一位治療者,前幾次的會談她觸碰了小時候過往發生的許多事情,包含好幾天被銬在廁所,渴到只能喝馬桶裡的水,以及各種父親曾經虐待的事件。現在的她長大了,她知道父親做了很多的錯事,也恨父親對自己做過這些事情。
在治療看似很有進展的時候,突然女孩開始不願意談話,改時間、爽約等等的情況不斷出現,直到她向治療者坦承覺得自己很羞恥,因為她偶爾會想要爸爸對她做「那種事」。
她說:「只有他要對我做那種事的時候,他才會『想要我』。」
上述的故事算是節錄了一些橋段,但是故事的主人所受的苦,不僅只是性的受傷,而是對於存在的苦,因為想要加害者的這個想法,不僅讓人費解,甚至會被批判、攻擊。但轉到存在的視角上去看,如果被忽視、不存在更讓人覺得難堪,那至少被侵犯的時候,我還感覺得到愛,我在他的世界裡存在。 (想知道如何找到存在感?)
深入故事情節:父親的缺席與孩子的情感空缺
回到男孩的故事,後來他娓娓說出,由於父親在科技業工作,工作繁忙,與他的相處時間很少,回家時作息也與自己顛倒。男孩想知道自己在父親的世界裡是否仍然存在。即使看到的是父親生氣的面孔,這也意味著他在父親的世界中被接住了,這樣的片刻溫柔對他來說是彌足珍貴的。
男孩的情感旅程:從抗拒到勇敢表達
男孩的故事還有後續。第二天,據媽媽說男孩在她面前,都是馬景濤式展現情緒(現在年輕人知道馬景濤嗎…),一開始上課時縮在旁邊說了很多不想上課、不喜歡老師、昨天很開心都假的等等。
當時只是陪在他旁邊,不斷地拍拍他的背,過了一會他說他好多了,可以不用待在他身邊,再過一會他就回到課堂上了。
下午要上台前,剛開始他還說著沒有要上台講、沒有要講話,然後開始到處跑,看著阿咪和我一個個對其他小朋友重新整理文稿、彩排,最後他也跟著上台彩排、上台講出想和爸爸說的話(內心激動哭)。
親子關係的反思:如何更好地看見孩子的存在?
從男孩的故事可以看到,當孩子說出「生氣時的爸爸比較溫柔」時,這並非只是矛盾的話語,而是反映了他對父母關注的深切渴望。(孩子的情感都怎麼表達?)
即使是負面的反應,也能給予他們一種存在感。
我猜想念也可以是一種在吧,當他出現在我的語言中,他彷彿就「在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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